30人强奸案件在巴西:到底是贫民窟的错还是文化深处的恶意

巴西前不久发生的16岁少女被强奸案影响程度与范围目前正极具扩大。截止至今日,巴西已有多个城市爆发规模上千人的女性游行,抗议女性在巴西受到的性别歧视以及国家长久以来的“强奸文化”。同时,不仅仅是游行中,包括Facebook、Twitter等各大社交媒体网站上来自全世界范围的网友也在一同声讨犯罪者,并呼吁政府秉承司法公正的原则全力搜捕嫌疑人。根据《华盛顿邮报》一则的报道称,在Facebook上有超过10万人分享了一张据称是其中一名嫌犯的照片,要求对他进行人肉搜索,可见民愤之甚。当然,巴西政府目前正在全力搜捕躲藏在贫民窟中的犯罪嫌疑人,为此不惜动用武装直升机与装甲车,旨在让这起震惊全国的事件能有一个应有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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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很多个问题值得我们可以一起来探讨,首先,就是巴西的“强奸文化”。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还原到事件发生初期的时候。当被受害者少女经历30个嫌疑人侮辱、强奸之后的几天,网络上开始有相关的视频和照片流出。其中一条40秒长的视频曾在推特上被大量转发。视频中,多名涉案男子不但公然露脸,还口吐淫词秽语,显得非常嚣张。而评论里更是满满一片都是对于女性充满厌恶轻蔑的话语。虽然相关用户的推特账户稍后被冻结,但这对于受害者以及其家属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是,这起集体奸污女性并借力社交网络传播的恶行在互联网上引发了针对巴西社会的“强奸文化”的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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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种“强奸文化”密不可分的就要属贫民窟问题了。在南美,特别是巴西,有着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窟群。在这些和所谓“合法社区”隔山相望的弹丸之地,一个家庭6、7口人会同住一室的情况是常见现象。而这里总共居住着20甚至30万的人口,把一片山腰装饰得尽是红墙与铁皮房子,已然成为了一种标准的南美文化。我记得在一部讲述巴西贫民窟的电影《上帝之城》中有着这样一句台词:“我抽烟、吸毒、抢劫、杀人,是一个男人”。如你所见,贫民区的治安问题一直是巴西的最大隐患,这里有毒贩有武装分子,有警察都不敢进入的黑帮地盘。然而最重要的,还是人心。在这样一块贴着“贫穷”标记的地方,无论居民是好是坏,他们都属于同一个群体。于是乎,很多曾经深入巴西贫民窟的旅行者都一致地向人们反映过一个现象,那就是贫民窟中的居民们有着外人想象不到的团结。举一个例子来说,在那些黑帮分布的地盘中,帮派中的武装人员都会尽心尽责地保护着片区的居民安全,倘若胆敢有人在此抢劫偷盗,下场就是被就地正法。在这样的背景下,你能看到贫民窟的居民甚至认为黑帮比起警察更靠谱。然而,对于女性而言,在人身方面的保障就不是这么乐观了。说到底,这是一种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存在着的男女不平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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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回到强奸文化上,一项关于巴西强奸案的数据显示,2014年巴西全国记录在册的强奸案共约有5万起,然而据可靠的分析报告,这实际上只占了总强奸案的35%。因为在这样一个“强奸文化”盛行的地方,特别是贫民窟,受害者们都惧怕遭到报复,也害怕因为事情的生长会导致自己身败名裂,受到大众的指责。在巴西,保守的社会风气使得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一直不高,而针对于女性的暴力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当地的女性权益组织Think Olga就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强奸案在巴西非常盛行,虽然很多人拒绝承认她们过去的遭遇,但是这已经成为了女性生活的一部分”。诚然,在很多有着男女不平等问题的国家,甚至是旧时候的中国,女性在受到伤害后都大多数会选择隐忍吞声。这不仅仅是因为地位的低下导致受害者容易被忽略,更是不平等的思想会左右他人,使受害者甚至会被反过来责备。当然,我们得认识到随着时代的进步,巴西的这种传统观念也在慢慢改观,这一点从之前第一位巴西女性总统罗塞夫(由于腐败丑闻现已被暂时停职)的上任就可以一目了然。最后,任何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有改观都会是一件耗时漫长的工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是可以预见男女不平等的事件会发生,但重要的是对于过往的改变和摒弃是否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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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谈一谈别的一些现象吧。在这起事件中,这位16岁的受害女生因为来到贫民窟找男朋友而被人下了迷药,在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受到了伤害,并且有很多人在录像。在此之后,网络上事件的曝光带给了小女孩第二次恶性的伤害,不仅仅是来自于旧观念的恶,也是“键盘侠”全球化的一种体现。在虚拟的世界里,任何伤害性的语言都来的简单却影响巨大,人性坏的一面就在这样一堵能遮挡坏人的墙之后显现了出来。当然,我们也看到了随后铺天盖地的正义声席卷网络,这同样也是人性好的一面始终存在的证据,让人们知道好的东西永远要比坏的东西要多、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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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南美洲迎来第一届奥运会的重要一年,而这个光荣的任务则落在了刚刚顺利举办完世界杯的巴西身上。其实在14年世界杯之前,巴西方面就做了很多的措施想要把贫民窟的坏影响消除掉。比如政府方面将很多的免费福利带到了贫民窟,让那里的孩子能够得到免费的教育、医疗,使用免费的公共资源;同时,武装警察也开始到一些重点的贫民窟进行不间断巡逻,打击黑帮泛滥的现象。除此之外,政府方向还尝试着将贫民窟文化作为一种旅游的噱头向大众展示,当然了这是建立在那一块贫民区的黑帮都被顺利消灭掉的情况下。总而言之,巴西有好的一面也有旧的一面,我们看到了人民的热情看到了正义在进行;但也同时看到了巴西政府腐败渗透之广(总统杯弹劾,各种部长被迫下台)与人民因之而起的愤怒。还记得世界杯前发生的大规模抗议事件吗?不知道奥运后的巴西又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还是一路迷茫下去。我只是知道,这个仲夏的巴西里约,注定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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